原还不觉得,只是忽然说罢这句话,她觉得更冷了,还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一听得她说冷,他二话不说,起身去一旁的箱笼翻被子。
赵清允见了,提醒了一句:“想着在船上只呆七八日,也未多备一床,不必找了。”
他转回头来,暗暗思衬着是否要去把自己那床被子拿过来,只是想想,又怕她嫌弃,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只回到床榻旁,在迎枕旁一坐,伸手捂了捂她的手。
果然有些凉,且他还明显感觉到她身子的微微颤抖。
甚至来不及细想,他将手绕过她的肩头,将被子又往上拉了几寸,而后抱着她,把她的手捂在自己掌中取暖。
他就像个火炉,一靠近她,便添了一阵暖意,更何况窝在他的怀里,比之她独自窝在被窝里头更是暖意阵阵,不禁叫她有些犯困。
只是,她还想同他说说话,想想此时二人的姿势,觉着有些不妥,却又着实不想自他怀里出来,也亏得此时夏蝉不在。
就当是她自私吧,只偷偷借用他几天便好。
“适才发热,现在又怎会觉得冷呢,莫不是沈风眠的药有什么问题?”他说着,搓了搓她的手,问道,“我这样抱着你,可有觉得暖各一些?”
她点点头,想着沈风眠若是晓得他这般怀疑他的医术,定是要找他拼命了吧。
想着想着,忽又想起他的一番话,不由轻笑了笑。
他听到动静,还当是自己说了什么叫她觉得发笑的话,忍不住问道:“何事这般好笑?”
“那天我们去与沈风眠告辞,他同我说了一番话,此时此境,不由让我想了起来。”说罢话,她勾着唇角浅浅笑着。
沈风眠与她说话了?
那定是他随清风去拿药的时候,他还当沈风眠在自个儿的屋里,她在院里,二人各自呆着呢,原来早便聊上了。
“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