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贞冷笑,“曹荇何时不对你言听计从?”
杨寂忙道:“臣不敢。”
“陛下去哪了?”吉贞的声音隐约发抖。
杨寂迅速瞥了她一眼,待要搪塞,却被吉贞一双幽黑的眸子看得脊背发汗,最后直起腰,正色道:“殿下只是陛下的姑母,天下哪有姑母抚养侄子的道理?臣已经同曹荇商议过,将陛下安置在前殿了,有乳母和宫婢们照料,殿下不必担心。”
“你是要软禁我?”
“臣不敢。”
吉贞和杨寂对视片刻,她忽道:“是武威郡王出事了吗?”
杨寂眸光一凝,“殿下说什么?”
“是不是武威郡王出事了?”吉贞镇定道,“你怕陛下年幼,我要挟天子以令群臣,所以才将陛下带走了。武威郡王是受伤了,还是死了?“
杨寂张口结舌,诧异于吉贞的敏锐,“殿下,臣此举,只是权宜之计。即便殿下无心,殿下身边的人,郑元义,崔屹他们,也会借机生事,“他面色一紧,态度很坚定,“臣不得不为之,请殿下恕罪!”
话说开了,吉贞并没有大发雷霆,杨寂凝神一看,见吉贞的脸庞在灯下如白瓷般,疏无异色。僵了许久,她睫毛微微一颤,提起声音道:“武威郡王如何了?”
杨寂将怀中的密信放在吉贞面前,叹道:“殿下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