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伏案提笔,故技重施,模仿信上笔迹书写完毕,呈给戴申,“陛下能看得出不一样吗?”
戴申凝眸细看,满纸遒劲的字体,果然临摹得如出一辙,只是将韩约换成温泌,末尾又有温泌私印,任谁也看不出破绽。戴申大喜,选一名机警的士兵,扮做信使,快马加鞭,赶往晋阳。
曹荇接到信,惊得面无人色,又不敢声张,只悄悄将杨寂请来要跟他讨个主意。
杨寂亦是浑身一震,将信翻来覆去看了半晌,急传信使来问话,那信使将战场上情形一五一十说来,杨寂慢慢落座,心神不定地挥了挥手,命信使退下,“原来如此,”他喃喃自语,“怪不得战事停了两月,我心里总觉得不大妙。”
曹荇急得满地团团乱转,“这可怎么办得好?”
杨寂攥着手心的冷汗,定了定神,安排道:“先去择选良医,命他即日便赶往陇右。”不等曹荇答应,他忙道:“切勿走漏了消息。”
曹荇点头,“这我自然知道。”
“还有一事,”杨寂叫住曹荇,攒眉思索起来,“你容我想一想。”
普贤奴追着拂林犬进了假山的山洞。桃符与宫婢们拎着婆娑作响的裙裾,在洞口轻声呼唤。
吉贞坐在石案边,脸上有些淡。
固崇颤巍巍地在她身边躬身施礼,“殿下,豫章王之事有内情,殿下要为豫章王做主啊。”
吉贞沉默地看着袅袅晴光,回首时,眼角仍有些发红,“阿翁,冬郎现在下落不明,先找到他人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