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郡王了。”普贤奴喃喃道,小脸上有些落寞,“郡王一定也想我啦。”
吉贞看着他英气勃勃的眉眼,一时来气,笑道:“郡王有温柔体贴的晁娘子陪着,怎么会想起你?”
“姑母,你在说什么啊?”普贤奴不解,但下意识地皱眉,他不高兴地推了一把吉贞,“不要晁娘子!”他的脾气是很大的,从吉贞膝头跳下来后,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吉贞无奈地一笑,任他去了。待到黄昏,还不见普贤奴身影,问起桃符,桃符答道:“陛下要去看马,被乳母们伴着去御苑了。”吉贞没有理会,直到暮色将至,普贤奴竟还不见影子,吉贞这才觉得不对,说:“去御苑领陛下回来。”
桃符走出殿没多久,又折返回来,大惑不解道:“殿下,外头多了守兵,不许奴出宫。”
吉贞眉头一拧,“哪来的守兵?”
桃符说不出个所以然,吉贞猝然起身,走到殿外,廊檐下执戟的侍卫口称殿下,却分毫不让。宫婢们见蓦地出现这一队守卫,明摆着一副要软禁人的架势,都悄悄地交头接耳起来。
吉贞在夜色中伫立半晌,冷声道:“叫曹荇,不,叫杨寂来!”
她脸色极难看,侍卫不敢耽误,忙去禀告了杨寂,杨寂慢吞吞来到宫里,见吉贞在明亮的烛光下肃然而坐,杨寂心虚地垂下头。“殿下。”
吉贞开门见山,“杨寂,外面是你的人吗?”
杨寂推诿道:“殿下,晋阳宫留后是曹荇,不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