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嵇瑜瑾回答,聂驹看到对方捂着肚子的样子,自己就已经有了猜测。比起懵懵懂懂,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嵇瑜瑾,有上辈子经验的聂驹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他掀开被子一看,果然,嵇瑜瑾的身下晕开了一些血迹。

那些血迹落在嵇瑜瑾的眼里,他再怎么迟钝也反应过来了。说不清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虽然这种情况他早有心理准备,但真当身体发生的巨大变化出现在眼前时,惶恐和无措依然是最主要的情绪。

看到沾染上血污的床单,嵇瑜瑾有些心虚地避开聂驹的视线,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聂驹注意到嵇瑜瑾的反应,以为他是在为身体的异样感到害怕,抱着他轻轻吻了吻,安慰道:“别怕,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来处理就好。”

然后聂驹有条不紊地开始收拾。先是端来热水和止痛药给嵇瑜瑾,看着他把止痛药吃下去之后,又神奇地从家里找出卫生棉给嵇瑜瑾,让他去卫生间用上,顺便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在这期间,聂驹换了干净的床单和被子,等嵇瑜瑾重新躺到被窝里的时候,怀里又被塞了一个热水袋。

微烫的热水袋贴到寒凉的小腹处,再加上止痛药开始起作用,疼痛感顿时减轻了许多,嵇瑜瑾的脸色也恢复了一些。

做完这些,聂驹还把沾了血迹的衣服和床单等拿去卫生间清洗,因为血迹这东西干涸之后很难再清洗干净。

嵇瑜瑾全程都任由聂驹安排,可看到聂驹这么熟练的样子,他心里却突然很不是滋味。等聂驹回到房间,嵇瑜瑾忍不住问他:‘你以前是交过女朋友吗?’

聂驹有些懵;“没有啊,怎么会这么问?”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只有过嵇瑜瑾一个人。

‘那你处理这种事怎么这么熟练?’

“哦,舒医生之前跟我说过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我就提前做了些功课,准备了止痛药和卫生棉。现在想想真是有先见之明,你看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厨房里还准备了红糖,明天煮姜糖水给你喝,网上说那喝了对身体好。”聂驹面不改色地道。

是这样吗?

得到解释的嵇瑜瑾放下了心,他重新蜷缩进聂驹的怀里,贴近对方温暖的胸膛。

聂驹伸出一只手轻轻揉着嵇瑜瑾的肚子,温声道:“还疼吗?”

嵇瑜瑾轻轻摇摇头:‘已经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