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像久渴的路人,更像快要发疯的狗。
最终迫着赵桓停下的,是抵在他脖颈上的锋利匕首!
那是赵棠趁乱挣扎时在被褥下拿出来的。
面对苏秋时,动弹不得任人宰割凌=辱的那种无力挫败令人绝望到极致的感觉,她不会再经历。
自襄王死后,那沾了血的轮椅被宫人洗干净,她就弃之不用了。取而代之的是匕首,她必须习惯在身上藏匕首,睡觉也藏在被褥枕下……总之,决不能在孤立无援体力不支的情况下,连把趁手的杀人器具都没有。
她的命,必须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削铁如泥的匕首被她用力往人的皮肉入,赵桓难以置信。
落手便是汩汩温热的血,簌簌的血自上而下落入口鼻之间,腥味齁地人恶心,却又让她生出几分快意。
顺利抵着他的那瞬,他的吻便结束了。
“放手!”她的声音沙哑。
他的手有多用力覆着她的眼,她就多用力在他脖子上按。
不管是谁,反正她的动作让人相信,她会杀他,毫不犹豫。
想到襄王的下场,赵桓终于松开了手。
匕首的位置没有动,因为适应烛火的光亮后,赵棠看清他的脸,震惊至极。
赵桓!
大殿烛火通明,屏风之后,是人影憧憧,显然全是禁卫。
他竟带禁卫进来。
他刚刚还强压着吻她,这全然超出了赵棠的认知,她恶心都顾不得了,只是追问他:“你喝酒了?想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