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些都是寻常。
不正常的是他。
若是赵桓爱重她这个皇妹,理应物色些俊俏会服侍的来照顾她,但赵桓没有。
甚至现在,还言语阻拦约束。
她在笑,赵桓只会笑地比她更可亲:“你们不一样。阿棠你是刚刚登基的女帝,以后便算了,现在该更注重朝事。男人只会分你的心,扰你心神。我是为朝堂着想,顺便就提醒你,但我的话既出,便不想收回。你不如也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理?你若是实在喜欢,再过几个月,皇兄我也可以为你寻合你意的俊俏小生……”
到后来他都不知道自己乱说了什么。
无疑,这样说才是正常的。
他总不能与她说,决不能与这些男子相近。
只要她亲近一个,他就杀一人。若是有两人,他就杀一双。
他凭什么?
看她脸色好转了些,赵桓又道:“你毕竟身体刚愈,得静养。昨日那男子是何人?既服侍过你,那该……继续伺候你。给个名分,或者给个官职,知道些规矩才能不犯错,对你尽心尽力。”
何人?赵棠瞟了他一眼,随口道:“不过是宫中普通的侍卫,说不定你还见过的……一个小小的禁卫军,不要名分不要官职,我瞧着还不错,就这么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赵桓忍着气,最后竟气笑了:“如此……随便,倒是不合规矩。”
“规矩?规矩不都是我们这些人定的么?”赵棠看他笑得并不是高兴的样子,大概算是勉强欢笑,“此事休提了。倒是皇兄你还一直站着做什么?坐下与我说说来回西北的见闻如何?”
她的人一路跟着他,赵桓相信他的消息他们都递给她了。
不过见闻这种事,确实只有他才能说好,不是麟卫那些人寥寥数语就能表述清楚的。
西北荒芜而辽阔,并不适合养尊处优、身娇体弱的妇孺孩童,那么粗犷枯寂,不是风就是沙,倒是适合流放罪人,还有孤身的游侠,以及那些想要寂静赴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