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折子时,她脸色都是惨白的。
赵棠状态那么不好,张培元不得不上前去问她:“陛下身体哪里不适?臣命人传太医。”
脑子里本想着金日升赵桓跟步山河,被张培元那么问,赵棠也没拒绝他要令太医来的提议。
今日折子看得早,还不到晚膳的时辰就处理完毕。各大人与先生们陆续出去,凌太医才进来为赵棠诊脉。
三天两头地诊脉,凌太医的言语都差不多。不过他在望的时候,还是留意到了女帝的异样。
这个异样就不必当着张培元说了,凌太医咳了几声:“张大人,陛下有些病症,臣得单独与她细聊。”
被凌太医这么一提醒,张培元想到的就是妇人之症。他虽是老臣,但的确不好留在这里听,所以就先告退下去了。
这宫里素来没有秘密,昨夜陛下寝殿中藏了个男子,凌太医有点耳闻,但并不相信。
可今日一瞧,才知道是真的。
陛下是女子,但也是年轻人,凌太医可以理解,但还是尽量说地委婉些:“陛下毕竟躺了这些年,还未完全康复。日间忙于朝事,夜间回去后……适度即可,不可再过于操劳。”
照这些臣子的想法,大概是她沉迷于此,抽身不出来。
毕竟是女帝,只要她发话,旁人就算忍不住也必须要停住。
可她若是自己耽于此,那就得他们这些医者做一番劝导了。
听着这些,赵棠毫无羞涩之态,只是淡淡嗯了声。她想到了什么,又道:“太医回去后给我调碗避子的汤药,最好是无害的。”
毕竟是药三分毒。
凌太医一滞,询问道:“那是陛下吃,还是……那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