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自她为女帝,有些事情便由不得他。
赵棠可不是任他乖乖摆弄的人偶,她有千百个心眼,观察你猜疑你,总不会按人的心意来。她自己就是个主意极大的,不会甘心受人摆布与约束,她要做那个站在上边指挥的人。
不像其他人那样好应付,他偶尔还真有点累了。
张培元进南书斋前,正好见赵桓从里头出来。
是禁卫军首领,更是四王爷,张培元先与他打招呼:“见过殿下。”
今儿的赵桓看着很奇怪,不笑但也不是发怒的神色,看到他,只是与他点头:“张大人就先进去吧。”
只是寻常的打招呼,没有多客套的打算。
话落,赵桓就继续往外走。
眼看他在宫道上走远了,张培元才心中带疑地进去南书斋。
赵棠正在看折子,案桌的一条素色帕子上放着个冰糖葫芦。
糖葫芦还余下四五个,但显然吃掉的也不少。
张培元与她行礼后,踌躇道:“陛下,四王爷殿下为禁卫军首领,除去训练时间本都该待在宫中。可这些时日却频繁出宫……臣以为在什么位置就该行什么事,便是四王爷殿下也不能例外,尤其是宫中更该极重规矩才是。”
以前的禁卫军,不到特殊时候都难得见到陛下的,更别说天天见,还如此亲密。
便是他认赵棠为帝,张培元都不能忘掉赵桓踩断王喜的手时的动作与表情。
尤其是现在赵棠还行动不便,若是赵桓突然做出什么事,旁人可奈何不得他。
赵国眼下非常时候,可经不住上位者的频繁变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