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遥远的西北之境,来到这繁荣至极的赵国皇城,迷了眼乱了心。
如今看到这位传闻中的裕华长公主,他才有几分清醒。
不够不够不够不够不够,怎么都看不够,怎么能看得够!
男子浑身狼狈,眼神却大喇喇,还真挺大胆的。
看了他好一会儿,赵棠才看向延福:“走了。”
延福又瞪了一眼那无礼的男子,快步上车,正要走,里头夏竹又递出去一件毯子。
接过那毯子时,延福还真有些后悔了。
驾车经过那络腮胡子时,延福将毯子卷着丢过去:“还你的衣裳。”
男子下意识接过那毯子,暖烘烘间,他忽闻一阵熟悉的熏香气息,猛地一愣。
不过下一息,宫门又有了声响,却是摄政王陈淮汜出宫了。
他没有骑马,而是上了门口一辆平平无奇的青蓬马车。
门口的闹剧,侍从青山从头看到尾,便与大人略提了提。
那男子污了一件衣裳,却得了长公主的毯子,正被宫门不远唱歌的那些人簇拥着。
那男子背对着他们,将那毯子攥地紧紧地,不让人碰,也不准人靠近,与人嬉笑而骂:“滚开滚开,长公主殿下要我唱歌,我肯定会好好唱的,你们唱的可不比我好多少……”
陈淮汜的马车刚走到半路,就被人拦住。
原来是长公主府的车夫延福,青山往日跟他打过几次照面,但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