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将军两万人到了落桑,而余下的两万七千人,按乐则柔的办法,全都安置在了各处寺院和田庄藏匿。
石泉和逸王都道乐则柔失去警戒心,一着不慎,让陈拙离开漠北无可制衡,然而乐则柔一直防着逸王这一手,她说服南承淮,以自己负责全部开支为条件留下部分福建水师,她希望自己小人之心,但事实证明防人之心不可无。
陈拙摇了摇头。
“走吧。”
他率先踏出山门。
两天前,陆府——
陆衡背着手匆匆忙忙回府,他刚从乐成宰相府出来,满心烦躁,推开书房门时猝然停住脚步。
油灯点亮,安止抱臂坐在书桌后,漫不经心地抬眸看向他。
陆衡格格一笑,“安掌印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安止指节敲敲桌面,笑道:“来送银子。”
“哦?”
……
安止走后,陆衡在书房对着自己的印章枯坐许久,半夜去敲了礼部尚书家的大门。
乐则柔仔细算过,逸王可以抽调六万以内的士兵,按她的想法,江宁两万七千训练有素的兵卒足以应对逸王的旱鸭子们。
然而安止并不愿她单独出这笔血。
说服各世家并不难,除了江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更诱人的是现在江北大量矿产都在逸王手中,许多产业不许江南商人涉足,如果能借此打压逸王气焰,大笔大笔真金白银流水价进入各家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