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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女哭喊着被捆上条凳,帕子堵住嘴,宫人举起厚厚的红板。

乐则柔又打了个呵欠。

噼噼啪啪板子和皮肉碰撞的声响,那些宫人明显轻轻的,哭得谁都能听见。

但是数已经数到一百了,再怎么轻轻的也不是轻伤,小宫女已经晕了过去。

乐则柔却像刚睡醒似的,揉揉眼睛,说了一句:“娘娘果然家法森严,只是宫里似乎不许滥用私刑吧。”然后扬长而去。

打呗,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打死跟她也没干系。

各为其主,用不着她同情心泛滥。

不过她觉得这个教训足够深刻,小姑娘春心萌动,趴床上十天半个月也就行了,这事儿在她手里就算过去,她没心思跟她们计较什么。

但她不知道,安止直接撤了南贵妃的牌子,让她“抱恙”许久。

而那个小宫女,不消数日因为办差犯错,被直接拖到慎刑司活活打死了。

重华宫里南承淇恨铁不成钢地数落南贵妃。

“你平白得罪她做什么?你不知道她是疯子吗?”

南贵妃多日不面圣,气色反而更好了一些,此时一身天水碧的襦裙格外清丽,端然跪坐在绣机前不疾不徐飞针走线绣一副墨竹图,听了他的话头也不抬地说:“怎么会没用,至少我知道乐则柔和安止是一条心的。”

南承淇气笑了,“乐则柔最好颜面,即使和安止不共戴天也容不得别人试探。”

“那你可就错了。”

南贵妃手上动作一停,针插在竹叶边,浅浅一笑,淡道:“女人要是对男人没心意,就算他也发现不了,连恨都不会恨,只是懒得理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