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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恹恹地揪着流苏穗子玩儿,顺便琢磨琢磨手帕的事儿。

那宫女是南贵妃宫里的,她又不是傻子,一个宫女敢来跟她叫板,必然得了主子的授意。

南贵妃是福建南家嫡女,宰相南顾廉嫡亲孙女。

当初乐则柔通过安止截胡了江南禁军所有兵器生意,与南家有了疙瘩,现在这几年南家借着出海生意,版图扩张,不免和乐则柔更多摩擦。

南贵妃这次动作恐怕是自己想给家里出气。

但也太奇怪了。

南贵妃图什么呢?

安止告诉她不用管,当然,她完全信得过安止,这些事情从来没上过心。只是人家明晃晃怼到眼前了,不亲自出这口气也太难受。

她侧身换了个姿势,不小心被枕头硌到肩膀青紫,立刻呲牙咧嘴小口小口地倒抽冷气。

很难不怀疑安止是忍久了借题发挥而已。

忍不住对着空气愤愤一挥拳,明明是被人挑衅的是我,怎么最后还要我哄人。

这边乐则柔在被窝里愤愤不平,那边安止直接给南承淇施压,南家做生意手段并不干净,今年正是换选皇商的关口,他们想必不愿意因为女人横生枝节。同时,宫里负责打扫的一个小内侍无声无息消失了。

于是当天晚上乐则柔收到了南贵妃的请帖,烫银描花,十分华丽,她瞪圆了眼睛,“这也太快了吧。”

安止笑笑,“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就算了。”

乐则柔将请帖往怀里一收,“那我可要过去看看。”

她还挺想瞧瞧那个小宫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