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则柔张口想说什么,但安抚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唇舌堵住。
安止没给她再去确认和思考的时间。他像是只是失言了而已,动作停顿一瞬,紧接着将她带入另一场□□。
恍惚间乐则柔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方才的安抚不过是杯水车薪,现在安止自己来要,她几乎给不起。
他眉眼之间沉郁阴暗,眼底是浓重化不开的墨色,蛮力吸吮她每一寸皮肉,手卡住她腰身,骨节泛白凸起,像是被吸附在上面一样没轻没重留下指印。如同一头不安的野兽逡巡自己的领地,只有拼命汲取她的体温和气息才让他安心。
乐则柔觉得自己像是一块山楂糖,要被吮化了吞下肚子里。
“我害怕”三个字像是有种魔力,让她彻底心甘情愿让渡自己的全部,她任他予取予求,还搂着他的脖子不停地轻柔地哄:“好啦,我在呢,我在呢。不要怕,我在,安止,我在。”
而安止什么都听不见,六合八荒尽皆虚无,只有最大限度占有她才让他感到安全。
乐则柔最后的记忆是安止叼着她耳垂用牙齿磨,他含糊说了句话,但她记不住内容是什么了,只记得自己喘息急促眼前一片昏暗,用彻底嘶哑的声音回答。
“我在呢,你别怕。”
……
安止的脆弱像是这个季节花叶尖梢的露珠,在无人知的暗夜现身,晨曦将出,随之化为无处可寻的虚无。如果不是他微红的眼睑,乐则柔恐怕会将昨晚一切归为梦境。
她很有眼色地未曾提及,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但一直小心留意他的脸色,而他神色如常,随她敬茶祭祖应酬亲友一整天毫无破绽。
在祠堂录名时出了一个小岔子。
因为要在乐则柔旁边添上的名字是林彦安。
执笔的族老停顿,额头渗了汗,堂兄乐则华出声: “既然入赘,该改成乐彦安才是。”
乐则柔本来站在安止身后悄悄眯盹儿,闻言激灵一下清醒,上前一步,淡声道:“这是我的主意。”
她视线扫过众人,定在乐则华身上,毫不掩饰威胁与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