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敢说造好势了,安止眉心拧成一个死结,掐出红痕。
他一摆手彻底制止乐则柔的话,冷道:“总之这件事绝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说着就转身往外走。
硬的像石头一样的话几次三番砸过来,再加上转身离去的态度,乐则柔一下冷了脸。
她也不留安止,对着他的背影曼声道:“那你信不信,即使皇帝不赐婚,我也能逼你娶我。”
“比如编点儿故事,同进同出,深夜造访,大家最喜欢听了。
比如吃点乱七八糟的药,意乱情迷的时候叫你的名字,你不娶也得娶。”
安止身形一顿,骤然回头,“你敢?!”
乐则柔扬着下巴笑,“你试试我敢不敢。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嘴角带笑,眉眼不动,从乖顺温柔的小女子转瞬换成湖州乐七姑谈生意的做派。
明晃晃的威胁。
安止脸阴沉得能滴水。
但他知道乐则柔办的出来。她连自毁名声造势都敢,还有什么不敢的。
见安止眼底漫上血色,乐则柔又换了脸色,起身凑到他眼前,仰脸软乎乎地笑,牵住他的冰凉的手放在掌心,珍惜地搓搓摸摸,“好了,你别气了。”
“别人说什么就让他说去,反正也不敢说到咱们面前,否则就铰了他舌头。”
“你我都不是什么被人夸的好人,即使不成婚,一朝失势也是万人唾骂活不得,何必要委屈自己。”
“难道你要为了别人的看法委屈我不成?嗯?”她眼睛含笑看着他,啵唧亲了他手背一口,尾音戏谑地挑着。
商人诡辩,软硬兼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