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潮寒透骨,他却在短短几句话的功夫急出满后背的汗。
太匪夷所思了。
他恨不得七姑还是赈灾撒银子,花多少钱也比这主意强,至少不招灾不惹祸。
听了他这番忠心耿耿的劝谏,乐则柔忽而毫无来由地问了一句:“你去没去过宿月阁?”
温管事犹自沉浸在震惊当中,一时没听清她说什么,下意识“啊?”了一声,反应过来之后便腾地红透了头脸。
这这这,七姑是个姑娘,怎么,怎么好讲这种话。
“去,去过,都是陪人应酬,真没,没胡来。”
“看把你吓的。”
见他吭吭哧哧说不了囫囵句子,乐则柔莞尔一笑,毫无姑娘的忸怩。她像是真的突发奇想随口一问,笑过之后便对温管事正色道:“你刚才说不可行无非三点,一是女子体弱,不比男子能干。
二是家中人约束,不许女子抛头露面。
三是怕我被人唾骂,推上风口浪尖。”
温管事用力点点头,虽然脸还红着,话终于能说顺了,“这事儿吃力不讨好,您没必要沾麻烦。”
乐则柔一摆手,示意他先稍安勿躁,听自己讲。
“先说第三点,第三点其实最不重要了。
我已经站在风口浪尖,离经叛道的事儿做的多了,不差这一桩,骂我的人多几个少几个也无所谓。
再者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有本事害我的人不需要这种借口照样能害我,没本事的人,就算我指鹿为马,他也得乖乖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