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陈拙的人品,也知道逸王为了拉拢他肯定也没少下本钱,他只要此事不表态不插手就是帮我。”
“只要他不表态,就能震慑逸王昼夜难眠,不敢轻易兴兵投鞭南下。”
朱翰谨微微向前倾身,好奇问道:“漠北军势力雄厚,这可是一军主帅定国公陈拙的人情,换一个一动不动,你就甘心?”
“不甘心,当然不甘心,怎么可能甘心?”乐则柔连连否定,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仿佛朱翰谨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她睖眼道:“这份人情我必然是要讨回来的,只是现在时机未到而已。
你知道我是商人,每一个铜板都要花在刀刃上,人情也是一样。
我留着陈拙的人情日后是有大用处的,可不能轻巧算了。”
朱翰谨又有果然如此的意料之中,又有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他低头自失一笑,正要开口说这份人情他也帮陈拙还,却又听她说:“以后漠北安定,他得年年给我送大枣,我小时候在那儿吃过,又大又甜。”
朱翰谨缓缓抬头。
乐则柔大笑。
笑过之后,她对朱翰谨认真地说:“你跟陈拙说不用谢我,定国公府是善有善报。
他家世代于国有大恩,别说我和陈拙这些年算得上朋友,即使素昧平生,即使他最后支持逸王,我也会去找禾髓。”
“而且要是没你们在江北出生入死护江南安稳,我自己还顾不过命来,更别说找禾髓了。
他要谢就谢他自己,谢江北士兵。”
她又夸张地耸耸肩,偏头促狭道,“况且上兵伐谋,我们这种讲究人都用笔杀人,可不兴舞刀弄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