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听见安止的笑,不知道安止盯着帷幔上仙鹤图样的目光格外狠戾,他是真的想结果了正康帝。
但此时乐则柔只当是他开玩笑,将人从自己身上撕下来,面对面坐好,“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与我回湖州,省的当逸王的活靶子。就当我小人之心好了,他那样的人,我才不信会是什么心地磊落坦荡的主儿。
你也说了,你毁了他在宫里的眼线,皇宫只有你这样一个消息来源。
之前你们合作时候还好,现在你跑了,他消息断掉,心里指不定怎么恨你呢。”
安止既不反对也不肯定,挑起她颈后一缕发丝勾缠拈弄,含笑看她小嘴嘟嘟嘟。
乐则柔恼了,“你听见没!”
“听见了。”
“我说的对不对?”
“对。”
逸王爱惜羽毛是真,但手段狠辣也不假,单纯君子走不到现在的位置,远了不说,他故意将安止暴露在陈拙眼前就是一步狠棋。安止与逸王打交道多年,比乐则柔更加了解这一点。
“那你听不听我的?”
“不听。”
“你!”乐则柔气急,握住安止一条手臂摇晃,“你就听我的好不好嘛,听我的听我的……”
“乐则柔。”安止盘腿坐着,笑着看她闹了一会儿,忽然严肃了神色。
乐则柔张牙舞爪的气势顿时矮了,讪讪地放下手,挠挠头,“啊?”
“你想我和你回湖州,之后呢?”
“之后咱们就快快活活过日子啊,你天天写诗作画,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