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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函神色颇有几分傲然,“这些我既然敢做就敢认,用不着你乱吠。”

此时的他,甚至比对面暴红眼珠衰败惶然的人更像一个皇帝。

安止轻笑一声,说张公公何必心急,“您敢认不假,可惜咱家愚钝,桩桩件件想来想去,不明白公公做这些图什么,毕竟您无儿无女无亲无故的,咱家还以为自己查错了。”

“直到在您房里看见这个。”

他说着直起身子,取出一幅女子画像,轻轻展开了。

皇帝瞳孔收缩,目眦欲裂。

张函发出野兽的痛嚎。

画中女子定格在回眸一笑,赫然是贞贤皇后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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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再也不熬夜了,好困啊!

第52章 揭盅(四)

安止在皇帝的怒喘和张函的哭号中将画卷悉心收好,无限感慨地叹了一口气,对张函叹道:“张公公跟在皇后娘娘身边七年,对娘娘这份用情至深,木石也要动容。

为了皇后娘娘,您这些年在仇人身边日夜忍耐筹谋,又因为爱屋及乌要帮六皇子,苦苦等了几年,六皇子羽翼丰满,您才动手复仇。”

凭谁也想不出,所谓位高权重的奸细竟是这位永远驮着背的老太监,陈拙和逸王再捋八百遍也疑不到他身上。

只有安止身为内官,没漏过去这个皇城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