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页

几年不见,羸弱公子长成了男人身形,黑了不少也壮了不少,经过战场淬炼,谈吐举止更加沉稳了。

她看着以前总是病愁气的表兄如今脱胎换骨,与有荣焉。

一群人吃酒笑谈,乐则柔悄悄出去散酒气,去了花园亭子里。

幸喜今天风和日丽,是江南腊月里难得的晴天,她望着响蓝的天空,琢磨一水之隔的安止在做什么。

“你倒好,在这儿躲闲。”朱翰谨晃晃悠悠进来,坐在地上往栏杆一靠。

乐则柔笑说见过参将,让玉斗给他一颗醒酒石。

朱翰谨接过来,一抬眼皮,随口问:“你新进的丫头?”

乐则柔答:“是玉斗。”

玉斗自从那次去江宁之后就变了一个人似的,人瘦了很多,但郎中都没看出来有什么病,只说积郁。

朱翰谨也不是真想关心一个丫鬟,知道是她的人就行,他咬着醒酒石含混道:“陈拙不方便见你,让我带话,日后水里火里,但凭吩咐。没你送的粮草,我们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乐则柔斥他说话不知忌讳,轻笑道:“没有陈拙,我也不能安生猫在江南。”

“不过幸亏现在朝廷管了,总算能松了这口气。再来两年我也饿死。”

朱翰谨摇头,“未必。”

乐则柔挑眉看他。

他老神在在地回答:“六皇子和逸王不能打党夏,只能打自己。”

乐则柔大笑,让他别老瞎说大实话。

两个都想着皇位的天潢贵胄放在一起,谁也不服谁谁也不让谁,战场又成了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