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沉地笑,“这会儿还能提别人,是我的错。”
乐则柔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没关系。
因为半刻钟之后,她脑子里什么都没了。
初春深红到妖异的樱桃被人含住,一点点咬破,甜润汁水被榨出来。
点点红梅落在湖州洁白轻盈的宣纸上,如同雪地里泼洒的鲜血。
谁在轻笑,谁在轻哭,都被无边的落雪掩住,幻化成深冬一场绮梦。
在昏睡之前,乐则柔竭力凑近安止耳边,哑声说:“你要记住,湖州还有你的女人,要负责。”
安止看着她汗透的鬓发与紧闭的双眼,微微皱眉。
奇怪,明明是我占了她,为什么反而像是被她牵住我的命脉。
他胳膊揽过她后背,两条腿夹住她的,将她锁在怀里。
忽然莫名想笑,怀中人只是小小的一团,稍微大点力气就能摧折了,为什么每日要忧心那么多事情,为什么不能乖乖待在后院。
可如果那样活着,就不是乐则柔,也不会喜欢他或者被他喜欢。
想到这儿,安止忍不住抱她更紧了,像是守财奴守着金银。
他看着她的脸,一夜未眠。
……
乐则柔醒来时,听见窗外啁啾鸟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