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肯相信,党夏使臣还在京城,这个月刚定下四十年的盟约,怎么可能说杀来就杀来。
“陛下,京城许多地方失火,党夏驿馆人去楼空。”一个小官连滚带爬地哭告。
兵部一道折子如腊月第一粒冰晶,而后便是无数道加急文书雪片般飞入京城。
廿七,平凉失守,白昌失守。
廿八,陕山告急。
皇帝不信也得信了,在养心殿吐了血。
他想让定国公领兵打仗,却想起定国公已经被他亲自下令毒杀。
而漠北几十万大军似乎也随定国公无声无息覆灭在了黄沙中。
文臣武将推诿,甚至提议请辽东逸王带兵抗击党夏。
偌大朝堂,点不出一个将。
“陛下,定国公世孙陈拙,颇有乃祖遗风。”有人昧着良心上奏。
此言一出,一呼百应。
眼见着漠北沦陷,朝廷定然南迁,此时谁去前线无疑是送死。
请逸王无疑驱狼赶虎自寻死路,只有无人庇护却有威望的陈拙是最好选择。
毕竟,只要能为他们争取出南迁的时间就够了。
皇帝犹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终于想起追封定国公,拟定长长的谥号,极尽溢美之词。立刻册封陈拙为新任定国公,让他领兵去前线。皇帝追封定国公为,制图画于凌烟阁之上,陪享黄陵。可是人尸骨都找不到了,要这些死后虚名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