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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封信只摸信纸,摸完第五封之后对嬷嬷施了一礼。

“劳烦您了。”

那嬷嬷似乎想问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就抱着盒子离开了。陈拙央她半天也只留下了一封信。

“国公爷笔墨纸张是从哪儿买?”

“军中将领发的那些罢了,不讲究这些。”

陈拙看她刚才一番做派有些腻味,跟街上跑江湖的施法一般。要不是事关漠北,他早把人轰出去了。

乐则柔轻声说:“国公爷之前信件用的是最普通的熟纸,如您说,该是军中常用的熟宣,纸面微糙颜色米白。

而您手里那封信,是我庄子里新出的熟宣。”

陈拙瞬间浑身肌肉紧绷。

“在外行眼里二者毫无区别,都是熟宣价格相同,但我们的纸比普通熟宣要光滑一点,且不易洇墨。”

陈拙神色,拿过两封信的信纸摸着,但他手上俱是老茧,根本摸不出来。

他拿着两张信纸大步走到日光下比对,自己这份确实洇墨更少。

陈拙猛地回头,盯着这其貌不扬的年轻夫人说:“许是祖父正好买了这纸用。”

他不知自己声音已经沙哑。

乐则柔有些不忍心告诉他了,她避过他的视线,“世孙,这纸刚出来三个月,只我们家铺子有。”

在旁边一直听着的李和干笑了,“那就是从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