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安止明显不赞同的神情,换了个话题,“还有,那天的荷包被我扔了,我这两天再给你缝一个,你想要什么样的?”
安止很想再要一个,但知道她忙,舍不得她晚上为了这个熬夜,悻悻地说:“没弄丢,我找回来了。”
“啊?”
安止从袖袋里抽出来一个灰扑扑的小东西,展开之后乐则柔才发现是她缝的荷包。颜色彻底变了,不怪她认不出来。
“你怎么找到的?”
“你下湖了?”
安止避开她的视线,脖颈有些红。
“傻子。”
乐则柔简直被气死,他小时候那么怕水,竟然为了个不值钱的荷包跳进去,傻不傻,亏他一副伶俐相。
“这么个东西,哪儿就值当你下水。”
“什么叫这么个东西。”安止啧了一声,不满地说,“这是你亲手做的,我怎么可能让它沉在淤泥里。”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乐则柔心里不知怎么忽然发空,攥着荷包的手指绞紧了。
安止这话脱口而出,反应过来就觉得不好意思。两人顿时陷入诡异的尴尬中。
乐则柔清清嗓子,问:“你为什么不怕水了?”
“我都多大人了,早就不怕水了。”安止理理袖子,“时间不早,我回去了,你也早点儿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