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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险中求嘛。”乐则柔一团和气道:“如今世家被皇帝压制,一日更甚一日。无论二皇子还是六皇子,哪位皇子上位都是一样,不如与定国公府彼此有个照应。”

“想必定国公也愿意有个听话的皇帝。”

话越说越凶险,饶是乐成也被这个侄女的大胆惊得毛发直耸,他打断乐则柔的话,“则柔,伯父知道你聪明。”

“但你年纪尚轻,定国公这里面水太深太浑,二十年前······”他顿了一下,“总之我们掺合不得,你得断了这心思。”

她想仔细听二十年前,乐成却不肯继续往下说了,她只好悻悻应是。

告辞之前,她对乐成拱手道:“三伯母去了,您务必要保重身体。”

三夫人去世对乐成并没有太大打击,这几天忙碌,显得略微疲惫。但是,两人本来常年不见面,让他多么伤筋动骨心痛也是无稽之谈。

乐则柔只是场面寒暄一句而已,正要离开,不料乐成叫住了她。

他斟酌着问:“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乐则柔表现出恰到好处的疑惑不解,“小时候?您是说在京城时候吗?我后来生了一次病,很多事记不清了。可有什么要紧事?”

乐成探寻地看她许久,“没事,突然想起来了,你回去吧,一会儿天晚了。”

几句话让乐则柔在马车上前前后后琢磨了许久,但想来想去也没什么结论,只当自己庸人自扰了。

她刚一回府,丫鬟就报安止正在前院花厅里等着。

“矫情。”乐则柔本来满腹心思,闻言不由大笑。

“请他去安在居。”

丫鬟应是,又被她叫住。

乐则柔下了马车,在羊角灯柔和光亮下理理鬓发,含笑说:“我亲自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