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太聪明也不是好事儿,乐则柔赶紧又拿了个葡萄堵他嘴,坐到他身侧亲亲热热地讲道理。
“咱们得替人家想想,谁愿意姑娘出门提心吊胆呀,我招来的是非自该我自己挡着。”
这话说的在理又不在理,爷娘心疼姑娘怕吃瓜落是天经地义,没毛病。
但乐则柔做的好事全归到乐家头上,风险却要自己担着,哪家有如此规矩。
安止笑笑,不再和她争短长,他把那些仇敌清了就是。
至于乐家…
安止看着仔细给他剥葡萄皮的人想,两年后乐家在不在还不一定了,这些慢怠她的人总该付出代价。
乐则柔怕他再追着刨些别的,赶紧说回正题,“好容易见一面,你就留在这儿吧,也免得晚上我担心。”
或许是烛火温柔,她说这话时那双锐冷的双眼竟然显出几分难得的妩媚。
安止咳了一声,有些脸红,垂眸借喝茶遮掩过去。他嘴上说不行,但一直没抬脚。
乐则柔知道这是答应了,看破不戳破,牵着他往浴间去,说,“好了,你也困了,洗洗睡吧。”
接着指挥丫鬟,“去抱两床被子放在炕上。”
安止听了不禁暗笑自己想的太多,谁说留下就是同床共枕了。
“我还是走吧,亲兄妹也要避嫌。”
还跟我来哥哥妹妹那套呢。
乐则柔笑得格外温柔,拉着安止袖子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咱们自幼亲近,正好趁今晚说说话,干嘛还拘那些虚礼,名士佳话还胼手砥足呢。”
那叫一个正气凛然,就跟她心里没些乱七八糟小九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