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则柔又惊又喜,腾地坐起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的安止很想亲吻她的眼睛。
“来来来,坐好坐好。”她想起件事儿,拉着让安止坐在临窗大炕上,伸手要解了他外袍。
安止握着领子左闪右躲,不肯就范。
“这是做什么?”
乐则柔理所当然地让他听话,“你别闹了,我看看你伤。”
安止一脸惊诧莫名, “什么伤不伤?我都不知道自己受伤了。”
他紧接着问乐则柔,“我刚才过来看见好几个男孩儿出去,是怎么回事儿?”
闻言,乐则柔神情僵硬一瞬,不自然地含糊了句,“没事儿,几个孩子玩儿罢了。”
手也从安止衣领收回去了。
安止眯了眯那双吊梢眼,不善地打量她,半晌才道:“是不是他们逼你过继子嗣?”
“你是长了几个心窍,怎么什么都能猜出来。”乐则柔好笑又无奈,“不用担心,以前也有过,不理他们,过几日就算了。”
但以前没有过这么大规模的压力,只图六房的钱财田土罢了,且有乐则柔克人的名头镇着,多多少少忌惮些。
如今各房都知道乐则柔的本事,无不眼热心活,想把子侄过继去,借此搭上乐则柔的线,让她为其谋划前程。
只要成为六房的男丁,乐则柔会不管吗?乐则柔那些无形的资源会不给吗?
至于克不克的,万贯家财和巨大利益前面,似乎没那么重要了,就算真克死了,也能再生一个送来。
退一万步说,就算乐则柔不过继,能拿这件事恶心恶心她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