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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则柔从他的反应已经知道答案,她环臂向后靠着炕桌,半笑不笑地慢悠悠说,“我猜的。”

安止这回真急了,他看乐则柔漫不经心的样子,怕她不知轻重把她自己搭进去,“这非是你能乱打听的事儿,立刻把你的人撤回来。”他很快改口,“不,你现在把名字都告诉我,我替你料理干净。”

乐则柔后背被炕桌棱角硌得发疼,她歪头一笑坐直了身子,“我知道这些事关系身家性命,轻易掺和不得。不过咱们先把话说清楚,我是愿意跟你一辈子的,你呢?”

这话如天上落下的鸟屎,打了安止一个猝不及防,他满脸错愕地看着乐则柔,像是被道士施咒定住了。

他以为乐则柔这段时日已经清醒过来,怎么又提这些乱七八糟的,难不成她被下了什么降头一到晚上就犯糊涂不成?

乐则柔并没看安止,她随手拿靶镜把玩着,轻描淡写地说,“我们本就是该成亲的,后来有这许多变故不提也罢,如今找到你,我必然是嫁你的。”

“我知道你现今不好露出身份,我也不能跑去京城,但你总该给我一个准信儿才是。不能总是我兴兴头头地给你写信,剃头担子一头热。”

她把靶镜随手放在桌上,眼睛直盯着安止,问他要一个答案。

第18章 强迫(二)

“你这…我…”

安止哽了哽,他不敢对上乐则柔的视线,心虚地说:“我心里一直拿你当妹妹看的。我想着,给你找个好人家,过两年就换个身份嫁人。

这,这乐家不让你嫁人也太不像话了,你可才十六。”

乐则柔看着安止若有所思点点头,打断他的话,“你让我嫁人?”

“也不是。”安止终于肯正视乐则柔的脸,他两边嘴角提着一个僵硬的弧度,

“不是立刻就嫁,你年纪也小些,怎么也得十八九岁才行。”这件事有些难办,但不是办不成,辽东那边已经有信儿了。

“但你要嫁得远些,北直隶一带,你也别怕被欺负,到时候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