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这种人用起来也放心些。”
安止又说:“此去湖州还有一喜,卢正清有个表弟,名叫张崇,在湖州强买了不少产业。”
说完,他与六皇子对视一眼,六皇子哈哈大笑。
卢正清当年主办琚太子谋逆案,手段酷烈。六皇子作为琚太子嫡亲胞弟,于公于私都不愿他当上宰相。
他原以为卢正清身上没多少尾巴可抓,只能扼腕。
这条消息太是时候了。
那天从头到尾六皇子都没提祝玉涓的事儿,和安止谋划如何把卢正清的事儿露出去,然后名正言顺去往湖州。
看似混不在意,但他眼下是一片深青。
过几日六皇子自请去苏州,皇帝只当他为情所伤,狠狠训斥了一通。
“一个祝玉涓就能让你要死要活?你看看自己,可还有半点儿皇子的样子?”
六皇子迟疑着躬身回答:“当年母亲曾订了一幅绣品,没来得及去取,儿子想接回来。”
麒麟金炉冒着袅袅香气,皇帝看向虚空中一点,不知想起什么,末了叹息一声,缓缓道,“难为你有这份心,你母亲在苏州长大,也该去瞧瞧。”
他停顿了一下,“卢正清不中用,你既去苏州,就顺路替朕看一遍江南官场吧。”
六皇子不想还有如此惊喜,他强自按捺激动心情,跪下磕了个头,大声说,“孩儿定不负父皇期望。”
看着他年轻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皇帝咂咂嘴,轻笑着问身边老太监,“他像朕还是像阿衡?”
老太监驮着背,声音寡淡的很,“都像,眉毛和鼻子像陛下,嘴像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