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多来吃白食儿的用不了半个月就签下工契了。
“给七姑请安。”陆嬷嬷撑着伤腿出来迎她。
“嬷嬷快不必如此。”
话音未落,豆绿已经快走几步到陆嬷嬷身边,把她搀起来。
陆嬷嬷不肯歇着,“七姑慈心,奴婢已经好多了,也得出来活动活动。”
她给七姑引荐一位妇人,“这就是蔡妞妞。您看,这是她造出来的纸。”
纸细整柔滑又轻又韧,比如今市面上的都要好。
蔡妞妞人很敦实,双手交握着,布满厚厚的茧和皲裂伤口,她眼睛很大,看人时有孩童的纯澈,她小声说:“七姑好。”
“这纸一月能产多少?”
蔡妞妞回答地很快,“十个人一月能产两千斤。”
乐则柔看她一眼,若有所思。
这笔账非常好算,一斤这样的细纸,卖上一钱银子不在话下。
“你制纸很不错,可愿意教别人?”
“七姑对奴婢有大恩,奴婢愿意。”
“你不是我家奴才,不用称奴婢,”乐则柔笑笑,对陆嬷嬷说:“给蔡姐姐工钱涨到每月十五两,再单出五两做师父费,教其他人制纸。”
蔡妞妞连连道谢,喜得眼泪都出来了,还要给乐则柔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