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菲这才回过神来：“啊？”

霍明野默然，他道：“今晚你都没怎么吃，我们去其他餐厅再吃一顿吧。”

“不了。”程菲拒绝：“你送我回家吧，我不想吃了。”

霍明野顿了下，道：“你是看到薄予安，才这样的吗？”

程菲转过头，看着外面不断倒退的高楼，怅然道：“是。”

她不想瞒霍明野，何况她因为薄予安而失态，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霍明野忍了忍，还是说：“你不是和他分手了吗？为什么一见到他，你还是控制不住你的情绪？”

“我不知道。”程菲苦笑：“我以为分手这么久了，我已经调节过来了，可是我错了，我没有。”

“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霍明野道：“你总是要开始新生活的。”

“我也想开始新生活，所以我答应你的约会。”程菲低声说：“我想忘记他，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她鼻子已经有点酸了，她闷闷地撑着头，心里堵得难受。

霍明野道：“十年前我在武术比赛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天不怕地不怕，明明在力量上不如我，但是摔倒后一次又一次爬起来，赢了后，你很得意地和我说，中国武术不是花架子，不比我练的跆拳道差，那时候我就想，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无所畏惧的女孩子，仿佛什么都无法打败她。”他叹道：“可是现在，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呢？一看到薄予安，就算不是你的错，你也下意识要逃？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患得患失呢？”

“因为我爱他吧。”程菲似乎终于明白了：“因为我太爱他了，也许我的爱，对比他付出的，要多得多，爱情里面，谁付出得多，谁就输。”

她这样直接地说出她爱薄予安，是的，她还爱着薄予安，就算她不说，霍明野也能看出来，他只觉心如绞痛，她和薄予安，是她付出得多，可是她和他霍明野，确是他付出了全部。

爱情里面，的确是谁付出得多，谁就输，他输了，输得溃不成军。

霍明野静静道：“既然你这样爱薄予安，你又何必选择和他分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