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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拙劣的计谋,对于现在剑拔弩张的那俩个人来说,恰恰能奏效。”

裴井修叹了口气,肩膀也耷拉了下来。

杜楚澜真的是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上辈子这户部尚书的位子,三年换了五个,皆没有好下场,导致朝堂不稳,淅州大水,救助不及时,也是这朝堂争斗造的孽,如今,既然得了机会,总该避免惨剧发生。”

杜楚澜说到淅州大水,裴井修也是一震,这个他没有忘,且重活以后,立刻将加固大坝这事提了上来,银子如今已拨到了,他暗中也派了人去,想要保一个平安。

“三个月。”裴井修喃喃自语。

三个月后,就是淅州大水冲垮了大坝的时间。

“来得及的,我都安排了。”裴井修像是安慰般的对着杜楚澜说道。

杜楚澜却完全没有放心的意思,反而是不满的皱起了眉。

“不亲自去看看,怎么放的下心,”她不认可的看着裴井修,“以前就是如此优柔寡断,怎么地府走了一遭还是如此?”

“我和以前已经大不相同!”裴井修争论。

“不,”杜楚澜声音比他更大,“你与以前一模一样,并无二致!”

“你是个好的皇帝,心怀天下,慈悲心肠,这让你能成为一代仁君,却不能成为一代明君!”

“上辈子你怎么败的?你难道怎么从未反思过?你聪明么?聪明!这大宁,没有一个人能比你更看得懂局势,更会伪装。”

“但你太过心慈手软,不够狠辣,这就是你上辈子为什么输了的原因!”

杜楚澜站了起来,低下头看着坐着的裴井修,眼神冷漠。

“陛下,你要知道,这天下大争之势,虽不需要一直死人,但总有人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