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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有红尘 安度非沉 453 字 2022-10-18

身上沉沉的,宁珏在迷糊之间,看见谢一尘拽着毯子搭在她身上。

宁珏稍微清醒了一些:“我要走了。”

“困了就睡。”谢一尘说。

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宁珏没有站起来,似乎睡着了。谢一尘扔下杂志,扯起毯子盖在两个人身上,宁珏再次睁开眼:“我其实在想……”

“什么事?你又胡思乱想什么?”

“我还没说话你就驳我——”宁珏有些埋怨,最后自己认命,“好好好,就当我活该好了。”

谢一尘笑笑:“这是什么话,你要说不说的,再不说我都睡着了。”

宁珏这才笑了:“我刚刚想,你上次说介绍给我一些朋友。”

“下次再说。”

“那没事了。”

“你刚刚根本不是想说这事。”谢一尘笃定,一指她鼻尖,晃着手指。

宁珏张口要咬她,有些愠怒地嗷嗷地亮出牙齿,谢一尘躲了躲,却似乎故意放水,让宁珏咬住她的手指。

松口,宁珏紧紧抿着唇,好像是谢一尘故意豁她的嘴巴似的,谢一尘被咬了一口也不生气,转换了话题:“打电话预约你可不容易,是什么小组长,大忙人,受欢迎,还收到锦旗……打了好几次电话才定了你的时间。”

“也就是个打扫卫生的。”宁珏说。

“这是你喜欢做的事么?”

谢一尘把她问住了,宁珏对这些事谈不上喜不喜欢,随着年龄的增长,如小时候那样确切知道的机会越来越少,只有这家政公司是她抓住的机会,但是不是想要做的,她不清楚。

“我喜欢闲着没事干——”宁珏说。

谢一尘莞尔。

又闲聊了一会儿,宁珏从谢一尘的话中拼出模糊的影子。

谢一尘如今像姨妈一样做一些文艺界的批评,偶尔会做舞蹈理论的顾问,除此之外还做些社会活动,但具体是什么,谢一尘语焉不详。虽然看起来谢一尘像个不做家务的家庭主妇,可那是特意留出时间来等她的。宁珏不在时,她时常出去,偶尔陪着姜望在生意场上应酬,偶尔做一些她不说的活动,和一些学者接触,如在云端。

从天亮坐到了天黑,宁珏奢侈地耗尽了一天的时间。

她忽然插入谢一尘的婚姻生活,有些无所顾忌地靠着谢一尘的肩膀睡了两个小时。

就是姜望回来,谢一尘竖起手指表示噤声,姜望蹑足换鞋走来,俯视宁珏。

夫妻两个对望了一眼,姜望压低声音:“今天我要出去住么?”

谢一尘笑笑:“我可什么都不做,不要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