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归是要靠自己的,没有了父王的谆谆教导,他也得自己走出来。
自责没有用,他要的,是仇人的头颅。
陈清湛挥手示意,他身后的恒州守军便欲一拥而上。
陈兴义暗道不妙,猛地抽出兵刃,直指身边的齐王尸身:“退下!”
陈清湛拳头一紧,心中压抑着的痛苦愤恨又欲涌上。齐王是恒州的主心骨,是恒州万千百姓心中的守护神,是他从小敬仰孺慕的父亲,而这个人,竟要辱他父王尸身!
陈兴义笑了起来,道:“你再上前一步,就是……”
他话尚未说完,忽向前扑到下去,回头瞧时,便见程妃以整个身形撞跌了他。
陈兴义眼中露出不可置信:“你——”
程妃扑倒陈兴义那一瞬,恒州守军便冲了进来。
昔日沉静肃穆的齐王府,如今被厮杀声淹没。不知谁的鲜血溅上白幡,像是为自己、也为这齐王府哀泣。
兵戈声褪,尸横遍地。
陈兴义终于逃无可逃,陈清湛剑尖就要刺中他心口时,他忽大喝道:“我是你叔父!”
陈清湛一顿,陈兴义便瞪着他道:“你弑叔,与弑父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