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薛雯来说,她何尝不知道这一番话有如手起刀落,是逼着徐妙言要提前疼上一疼呢?
可是···皇后从来不是个好差事啊,这一点,薛雯是一直知道的——此番当与徐妃共勉。
后来,薛雯目的最终还是达成了,果然没有什么悬念,但她却也并非就百分的称心如意——从此后这宫里头又多了一个规矩人,虽合心意,但周而复始,薛雯看得多了,就算是应当如此,总不会是“喜闻乐见”的······
而现在的这个徐妙言,虽然有些跳脱,但她说的话其实没错。
夫妻和合一事,薛雯是得趣儿的。
——沈三郎伺候得精心,宁肯自己憋一头汗,也从来听话,要快就快,要慢就慢,甚至要停就停······
虽说孝期不可有娠,但办法总比困难多——都说小别胜新婚,何况这两人本就是新婚之际就逢别离的,自然就更···一些了。
薛雯又不是乐意委屈自己的人,少不得辛苦沈三郎采取一些措施了。或用羊肠、鱼鳔,或···箭在弦上急收势。
想当初,英国公世子张子初曾经言语失当惹恼过薛雯,但他有一句话说的是不错的,“臣下事公主,当恭敬以待之,纵有夫妻名份,也当相敬如宾,君臣在前,夫妻在后才是”。
沈尧虽不曾付之以言语,但做得还算到位。
他也喜欢薛雯这样。
他喜欢的,就是薛雯的得意与张扬、高高在上的模样,所以情愿放低自己,甘之如饴。
一拍即合,双方都是可心和谐,可是,总有不如意的时候···好比这日,沈尧就一不小心闪了腰了······
——薛雯拿着藤锤有一下没一下地替他捶着,嘲道:“可见你疏于练功了。沈将军呐,你可别忘了,两年以后,你可还是要回西南去的!难道打算彻底歇了么,别到时候马都上不去,再磕了牙,那您可就露脸了。”
她这捶的不仅有一下没一下,还轻一下重一下,还这一下那一下···沈尧不堪其扰,可是长公主屈尊降贵一次不容易,他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只得默默忍着,接话道:“这可是冤枉我了,我原并不曾辍怠的——这又不是同一个使力的方式···你每天早出晚归的,又没有看见我练功,怎么妄下论断啊?嘶······”
最后一下正捶在腰眼上了,沈尧一呲牙,立刻不絮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