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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姐妹,吃亏就吃亏在没有人脉上,对于今日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是一无所知,因怕涉及阴私,便连打探也不敢去打探的。

薛霏自然也知道这些,方才也只是心存侥幸,想撺掇着薛雰替自己出头罢了,听她如此说知道没戏,便讪讪的笑了笑,道:“皇姐说的在理,的确还是应该小心些为好。”

姐妹二人对坐无言,心里都觉得挺窝囊的。

但有什么法子呢······

薛霏又坐了一会儿,就打算起身告辞了,刚站起来,忽然面色一变,又急急慌慌坐了回去,凑近了薛雰低声道:“皇姐,你说···会不会是薛雯的人······”

薛雰乍然听到这个名字也明显有些慌乱,但她很快又镇定了下来,脸上挂着刻意的笑,说给薛霏,也说给自己道:“怎么可能呢?俗话说‘人走茶凉’,她人在西南,又遭四皇兄不喜,怎么可能还有人愿意冒险为她出这个头,快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只是···不过是提了一句薛雯,怎么就成了“自己吓唬自己”了呢,可见心里明明也是怕的······

两人都刻意地忽略了这种可能,自己安慰着自己,嘻嘻哈哈地把这话给过过去了。

与此同时,东桥的传信也正往西南送去。

等到薛雯收到消息的时候,文太后已经寻别的由头好好申斥过薛雰和薛霏二人了。

而徐贤妃直接没顾忌,明晃晃地就是要给胡曹氏撑腰的,也没少给这两个人穿小鞋,还分别派了一个宫嬷嬷,命这两人每天学一个时辰的女诫,还要跪孝端仁皇后相,二人苦不堪言。

薛雯自然也恼火,但她十分敏锐地抓住了这次契机,借了军营的传令官,八百里加急送予了薛昌韫一封密信。

很快,以胡伏宜为首的一些无关紧要的小官便似乎只是试探性地上了几道折子,称宗室跋扈,无功无进的一个长公主,竟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宫道上折辱臣子家眷,简直令人发指。

有人开了个头,这种事情当然少不了御史台的那些人了——御史大夫们凡遇见外戚、宗室等就来劲,这回可是让他们抄着了!

一时间,弹劾的折子如雪片儿一般,简直都快要把薛昌韫给埋了。

薛昌韫还犹自假意压了一压,抻了一抻,然后才“顶不住压力”,罚了德安长公主和恭安长公主的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