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温尺素道:“尺素,你替我去看看两位前辈那边如何了。”

“老天保佑!”那稳婆见南宫浅陌服下自己的药后,身下的血终于止住,心里忍不住松了口气,虽说自己是好意,可万一这暄王妃有个好歹,自己就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赔的!

再次把完脉后,凤之尧脸上却并不似她这般乐观,血虽然止住了,但眼下楼陌的脉象浮中沉俱无力,涣散不收,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她怎么样了?”温尺素扶着脚步虚浮的百里流觞进来,急急问道。

凤之尧见着百里流觞有如见了救星,连忙起身拱手道:“晚辈医术不精,还请前辈救急!”

百里流觞冲他摆摆手:“我先看看脉象。”说着便由温尺素扶着走上前去,将手搭在她腕上。

身后,凤之尧以眼神向温尺素询问:庭烨怎么样了?见她冲自己微微颔首,这悬着的一颗心方才放进了肚子里,一心只等待着百里流觞的诊断结果。

见他半晌方才收回了手,脸色看上去似有沉重,凤之尧不由急道:“前辈……”

“你方才给她用了何药?”百里流觞沉声问道。

凤之尧一愣,连忙把自己开的药方和那稳婆的偏方一并说与他,末了有些不安地问道:“敢问前辈,可是晚辈不慎用错了药?”

却见百里流觞摇了摇头:“看来不是药的问题,你去将那稳婆叫来,我有话问她。”

那稳婆原以为王妃已然无事,便去了隔壁房间照看刚出生的小世子,此刻突然又被叫了进来,心中不免有些忐忑难安,心道:难不成自己的方子出了什么意外?

“你不必害怕,我只问你几个问题,你照实说就是。”百里流觞和声道。

“是,小人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稳婆立刻答道。

百里流觞摩挲着胡须,不紧不慢地问道:“王妃是何时出现血崩之兆的?”

那稳婆见他并无要怪罪自己的意思,便也放下心来,回道:“回老先生,是诞下小世子后约莫半刻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