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外头温尺素和舞霓裳两个听见消息也急忙冲了进来。

凤之尧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失血过多,怕是不妙。”

说着匆匆提笔写下一个药方递给她:“正好你来了,帮我照着这个方子去抓药,要快!”

“放心!”温尺素接过药方就往外走。舞霓裳自知在此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自去外头帮着劝慰夏侯华绫。

这边凤之尧连着给南宫浅陌喂了两颗止血的药丸,不多时,温尺素便端着药碗匆匆进来了。

一碗药喂下后,她身下的血却仍在不断地往外涌着,床单上大片大片的血迹看得人触目心惊,旁边的稳婆吓坏了,哆哆嗦嗦地说着:“去年我娘家侄媳妇生孩子时也是这般,不过半个时辰的光景人就去了……”

“什么?那这,这可如何是好?”另外几个稳婆也都慌了阵脚,纷纷白了脸色。

“闭嘴!”凤之尧听闻这些心里的烦躁更甚,怒声朝她们喝道,“王妃要是有个好歹你们全都有陪葬!尤其是你,再敢在这里危言耸听本公子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那个说话的稳婆被吓得抖了一下,连忙闭上了嘴,再不敢开口。

倒是先头那个同夏侯华绫说话的稳婆尚能稳得住些,犹豫了一瞬上前说道:“小人这里倒还有个止血的偏方,或许可以一试……”

凤之尧医术固然不差,可于妇科一面上确实有些捉襟见肘,若是此刻有凤家主坐镇倒也罢了,可偏偏今日宫里那位圣眷正隆的愉妃娘娘身子不适,凤家主一早就被宣召进宫去了。

凤之尧急得满头大汗,咬了咬牙,对那稳婆道:“什么偏方?你且说说看。”

“黄柏三两,椿根皮六两,白芍、当归各二两,香附一两克。共研细末,以黄酒煎服。”那稳婆口齿伶俐,张口就将方子说了出来。

温尺素听罢皱眉道:“我虽不通医术,却也知道这酒可是活血的,眼下如何使得?”

稳婆连忙解释道:“夫人有所不知,王妃此刻身子虚弱,怕是等不到那药效上来,唯有以酒佐之,方能立时见效,且黄酒性温,断不如白酒那般猛烈,当无大碍。” 说罢便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凤之尧,显然是在等他拿主意。

黄柏、椿根皮、白芍、当归、香附这几味药确有止血的功效无疑,凤之尧定了定神,道:“照她的方子去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