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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柔笑了笑,感念他的体贴,手中一个小兔还未折好,她向来不做半途而废的事。

陆绍翌习惯了讨好她,这几日被冷落,正想作补偿,手臂环在了腰际,凑过去对着脸颊大亲了一个响,定柔没防着,羞的四下看人:“在别人家呢。”

颊边刹那洇出醉酒般的红晕,烧的透了,陆绍翌心下一阵荡漾,反而来劲了,一把拥住她,吻住了耳根,一路挪到嘴唇。

定柔绷着齿躲避,陆绍翌不依不饶,按住她的脑勺,倾倒在了美人靠上,亲的媳妇差点窒息。

对岸,手握着围栏,指甲深深嵌入木头,指骨“格格”地响,青筋膨跳着,全身不停颤,眼底一片猩红

汹汹烈火焚烧着理智,血液逆流上头顶。

亭子中的夫妇亲热完了,男人牵起女子纤柔的小手,带着她沿着围栏走了。

一对燕侣莺俦!

皇帝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

去他妈的世道!去他妈的寡义廉耻!

奔出游廊,襄王站在角落:“您要做甚?”

他从未见过哥哥这般模样,活似受伤的雄狮,双眼珠是红的,眉如锋锐的利剑,弧度狠戾,牙咬的腮边鼓涨,胸腔大起大伏,好似喘不过气:“让开!今天、今天我要亲手剐了陆绍翌!敢动了我的女人!还敢让她怀孕,我要剐他一千刀!一万刀!”

一字一句从齿缝迸出来的。

襄王伸臂拦他,皇帝横冲直撞,走出十几步,襄王跪地抱住了他的腿,痛心疾首地说:“臣弟求您,清醒清醒,您这样出去算什么,外头那么多人您想想后果!”

皇帝给了他两拳,疯了一般,声音嘶哑:“我他妈再也不忍了!朕是皇帝,朕要什么,他们都得听命!”

襄王死死抱着,凭他怎么挣扎也不放:“人家是明媒正娶的夫妻,您才是多余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