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拎起公文包,“我先走了,你,”他指了指许妟之,“好好跟你母亲道歉,她有多担心你这个废物。”
许屹沨走了之后,舒清含着泪摸了摸许妟之被打的脸,许妟之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舒清给白兰心鞠了一躬:“对不起,您先生的事,真的很抱歉。还有谢谢,谢谢他救了我们阿妟。”
白兰心点了点头,没有讲话。
“我听说您的儿子也被卷入其中,他还好吗?有受伤吗?”
“他没事。”
“那就好那我们,先走了。”舒清又给白兰心鞠了一躬。
都是为人妻,为人母,她不能完全感知白兰心的所有痛苦,但是她可以感受的到她的悲伤。舒清带着许妟之回家了。
白兰心从警方那边了解到,许妟之的手的确是自己弄的。他活生生挣开了用剪刀才能剪断的尼龙扣带。他送到医院的时候,给他处理伤口的护士都吓了一跳,扣带的一部分还嵌在肉里,两只手腕都血肉模糊,右手深到可以看见骨头。
沈听白醒来,看见妈妈坐在他病床前,双眼肿着:“妈妈,你怎么了?哭过了吗?”
白兰心摇摇头:“妈妈没事。小白饿吗?”
沈听白也摇摇头:“我不饿。爸爸呢?爸爸在哪?还有,阿妟去哪里了?我记得我睡着之前还看到他的。”
白兰心忍住眼泪,问:“小白,阿妟的手是怎么伤的,你知道吗?”
沈听白顿了一下,说:“他是为了保护我。”
白兰心摸了摸他的脸:“我们小白有一个很好的朋友。”
“妈妈,爸爸呢?爸爸怎么没来看我啊?你为什么不说爸爸?”沈听白感到奇怪,有些不安。
白兰心勉强地笑了一笑,哽咽道:“小白爸爸他,不在了。”
“不在?他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