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容屿只觉得像是有人对着他的心脏扎了一刀,心脏猛地痛起来,心底一片冰凉。他紧绷着脸上冷入骨髓的表情,才能在赵新月将他的自尊狠狠往地上踩的现在,保留一点体面。
“哟,阿屿啊。你怎么来了?”
宋景恒只穿了件浴袍,露出满是吮痕的脖颈和胸,头发还湿润着出现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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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新月是刻意等宋景恒去开了门以后,才带着哈欠慢慢走到门边去的。
“谁呀,又是你的风流债找上门了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起眼,然后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
“你怎么来了?”
和宋景恒如出一辙的问句,在宋容屿心上狠狠扎上了又一刀。
宋容屿苍白的手指蜷成一拳,紧紧握起。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久久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他盯着两个人,很难想象自己曾经说这两个人是疯子。
其实此刻以这种姿态出现在这里的他,才更像一个疯子。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心理有多病态,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难看。站在他面前的两个人一个是他亲哥哥,一个是他哥哥公开承认的女朋友,他却恨不得拿刀在两个人面前划出一条银河来,让他们离得远远的,远到再也不会刺痛他的心为止。
太难看了,他现在的嘴脸连自己都觉得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