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的话,示弱的话,哀求的话,全都在嗓子里过了一遍,最后出口的却只有六个字。
“赵新月,你很好。”
他的嗓子像是被利刃割伤了似的,沙哑得厉害。说完这句话以后,他垂着眼睫后退了一步,像是根本站不稳般,重新坐进了自己的车子里。不顾赵新月和宋景恒的阻止,车子发动了,在两个人面前绝尘而去。
赵新月站在路边看着车子开走,换头去瞪宋景恒。
“你瞪我干什么?”宋景恒那双风流无双的桃花眼里流露出些许无奈,“我只是借你家洗个澡,谁知道阿屿会来呢?”他拿浴袍帽子擦了擦还往下滴水的发丝,“搞得跟什么正房捉奸现场似的,明明现在我才是正房啊。”
赵新月弯弯唇角,轻蔑地笑:“您究竟是怎么想的呢?一大把年纪跟人搞野战,搞完以后还被人把钱包偷走了,只能到女朋友家里洗澡,枉你自诩风流不羁,丢不丢人啊您?”
说完以后,两个人迈回了门里,关上了门。
“你不说,我不说,又怎么会丢脸?”
宋景恒在沙发上坐下来,从茶几上拿了串洗好的提子,摘一颗放进嘴里。
“而且你不是说跟我分手吗,我总得亲自来你家里看看,你究竟是不是被人胁迫了。毕竟像我这么完美的合约情侣,不好找吧。”
赵新月低笑了一声,从他手里那串提子上也摘了颗放进嘴里。
“差不多得了,咱们两是一样的人。其实早点儿分开也好,免得将来协议结婚以后搞得像是照镜子,也许还会为了谁先带人回来搞各种py而大打出手,这多不好。”
宋景恒笑了,嘴角带着些春色。
“行吧,赵新月。”他相当风流多情地撩了撩头发,“你跟我交往这么久,也替我挡了不少我妈的抱怨。你同样是个完美的合约情人,既然你对我弟动了真心,我又无以为报,就送你想要的东西吧。”
他把青提扔回茶几上,吮掉指尖染上的一点儿甜意,漫不经心道:“赵新月,我送你自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