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卿执心态极好,说话也直接:“不想跟你废话,朕就带个人走,不为难你们,仅此而已。”
“孤也不想和你废话,这个人你带不走。”
就连围观的垂髫小儿都感受到了空气中的一股杀意,好像台上两人下一刻就要厮打在一起血溅八方了。
昔日一起抓蛐蛐的几个孩子,都各自有了自己的道路,无论关系再好,哪怕是竹马竹马。
可他们,一个自称“朕”,一个自称“孤”。
这便注定了他们是敌人。
慕辞月用不断抓地的脚趾代替来回踱步的欲望,碰面时的激动已经黯淡下来了,冷静之后,慕辞月便皱了眉。
他现在其实挺乱的,不是担心萧卿执会输,关于自家媳妇一打一的能力,慕辞月对此有绝对自信,他只是担心刘远那边的动作。
他们现在面对的不是谢羽祁一个人,而是整个南康,是南康的千万大军。
就算萧卿执赢了,就算萧卿执的剑术再强十倍,他们也不可能逃出去。
刘远又不是酒囊饭袋,相比才掌权几个月的萧卿执,已然手握实权数年的谢羽祁,身边的人自然不会差。
而北岳,就和萧卿执所说的一样,尚未脱胎换骨,先|帝留下的破局势,短时间内改不来。
那也不至于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吧!
北岳的人数优势被狗吃了?
慕辞月越想越远,甚至想象着如果没有伟大的自己潜入南康卧底,北岳现在是不是已经被灭了?
越没人说话,气氛就越紧张,杵在这两人中间,败月教主竟有些不自在,剑尖抵在地上,动作要多懒散又多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