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兴,不用想,自然是因为他把慕辞月卖了。
袁寐就是这么想的,自认为克制力已是极好,没上去一巴掌已经是大慈大悲了。
好得是称过兄弟的人, 怎么说卖就卖了?
袁寐认为, 这是大不义,要遭天打雷劈的。
慕恂其实蛮无辜, 明明是自家卧底害惨了自己所在的国度, 自己把卧底揪出来, 居然还成了莫得义气的罪人。
袁寐的眼神从头到尾都在诠释着这样的不爽:你居然卖了潜伏在自己家的卧底!你这个没义气的!
慕恂:“……”
慕恂注定是个翩翩君子,不和啥也不懂就知道捣乱的人计较,知道扯不了, 干脆闭口不言,融入吃瓜群众中一起看敌国皇帝和自家太子的骂架。
他是文官,这种时候做不了什么, 只能看着。
群众一边感叹敌国皇帝的俊俏,一边担忧自家太子殿下会不会吃亏,倒是被视线集中的二人,神色都出奇的平淡。
一个习惯了伪装,一个很善于伪装。
“你今天来,只是带人走的?”谢羽祁的语气像是唠家常,就差没喊人搬桌子沏杯茶。
萧卿执就像恰好在隔壁的人顺口搭一句话:“有什么问题么?不然还能来做什么?”
“陛下莫不是在北岳待久了,高高在上习惯,觉得全天下都是自己的地盘?”谢羽祁轻轻一笑,“这是南康,是孤统率的地盘,不是你闹得起的地方。”
萧卿执回了一句:“哦。”
“……”
有些时候,冷嘲热讽比热火朝天的杀伤力要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