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这样想着,却听她话题一转,似是十分迫切地问:“你知道秦洛现今在哪儿吗?”
孙灵陌为示清白,立马摇了摇头:“不知道。”
孟映雪叹了口气:“要不是嫂嫂拦着我,我早就去找他了。不管天涯海角,他去哪儿我就随他去。”
提到自己那个无名无实的嫂嫂,她又想起另一件事,说道:“上次皇上给哥哥和嫂嫂赐婚,哥哥宁愿被活活打死都不同意。嫂嫂知道了,现在成天地躲在家里抹泪,饭都不怎么吃了。”
她看了看孙灵陌面上神情,见她仍是十分坦然的样子,并无一丝异样,便继续道:“我知道,我哥哥喜欢你。可你现在已经是皇上的人了,跟我哥哥注定没有将来。既然如此,你能不能帮我好好劝劝他,让他别再固执了,尽早把我大嫂娶了。你若是一辈子在宫里,他总不能一辈子晾着嫂嫂吧?”
孙灵陌默了默,说道:“我劝不了她,能去劝她的只有岑书筠一个人。你应该让她好好想办法,而不是来找我一个外人。”
孟映雪听她的话也有道理,也就没再说什么,又跟她道了几句谢,很快离开了医官局,去司膳房里找元卜学做菜去了。
晚上陈皮挑着灯笼来接孙灵陌下值,这几日西北又有动荡,皇上无瑕过来找她,她好不容易清净几日。
回去路上,有个宫女慌慌张张地朝她跑了过来,哭着跪下道:“孙大夫,你发发善心去救救娘娘吧,奴才给你磕头了。”
她仔细看了那宫女几眼,发现此人正是曾经在郑婕妤院里抓到她,说她偷窥的芦梅,心下立即生出几分警惕,问道:“你们娘娘怎么了?
芦梅踟蹰了一会儿,磕磕巴巴道:“娘娘……娘娘生了重病,恐怕就快不行了!”
上次被人算计,看到不该看的,差点没铸成大错的事孙灵陌还记得,如今见盛气凌人的芦梅突然转了性一样,对她低声下气起来,不免怀疑道:“既是生了重病,为何不请太医前去看诊?”
芦梅抬起头来,说道:“奴才自知冲撞过孙大夫,本无颜过来。可主子的病只有孙大夫治得,若换了旁人,主子必死无疑。主子一向好性儿,哪回受了委屈不是打碎了牙往肚里咽。如今遭此大难,若孙大夫不肯施以援手,恐怕这宫里又要多一条人命了!”
孙灵陌听她说得情真意切,暗暗想了想,最后还是冒险带上陈皮小心翼翼地跟着她去了。
到了郑婕妤的院子里,迎面闻见一阵血腥气混在夜风里。
等确定没有异动,她抬脚走了过去,每一步都走得格外缓慢。陈皮看到她这副谨慎小心的样子,忍着笑意拍拍她肩膀,说道:“姑娘放心吧,有我在,绝对护你周……啊——”
上一秒说要护她周全,下一秒就蹦了起来抱着门框死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