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湲笑了笑,拿来药膏,满胳膊地涂,韫和嗅着味道,还挺好闻的。
赵君湲捏住她尖瘦的下巴,左右打量,“看你瘦的,母亲只当我宠妾灭妻苛待了你。”
韫和眸子亮亮的,“你说过要挣一顶翟冠与我戴,还作数吗?”
两人心平气和,也没觉得热,赵君湲抚着她背,笑道:“我何时反悔过。”
韫和听了高兴,这夜说了好久的话,夜半才熄灯睡去。
翌日夫妻都起迟了,赵君湲误了朝议,早朝后被留在宫中,让衡山王好一番奚落,待到不得不出发去渤海时才放过。
赵君湲抓不住老狐狸的把柄,无计可施,就在他动身上路时,韩灵查到衡山王在府邸暗室私造冕服和礼器,并拿到充分的证据。
赵君湲即刻召了李叆岂和宁戈,三人商议,决定先由宁戈试探陛下对此的态度。
宁戈觉得可行,编造了些所谓的民间风声,翌日赵君湲护送吴国皇子离开渤海前往吴国,他便在朝议后将烂记于心的腹稿向梁羡陈述。
衡山王野心昭昭,梁羡虽信了几分,但因不敢触怒衡山王,丢下一句一派胡言,就做罢了。
宁戈心里明白,不宜再多说了,退下前诚心劝道:“衡山王献美御前,陛下务必谨慎。”
梁羡道:“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罢了,能掀起多大的浪花。”
并不将宁戈的劝诫放在心间,仍流连于美人窝,歌舞不休,乐此不疲。
宁戈对他失望透顶,出宫后探望韫和母子,说到梁羡的自暴自弃,叹息道:“父亲教导多年,盼他做一朝明君,不想成了一块扶不起的烂泥。”
他离宫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梁羡还未用膳,辜后忽然发动了。
不知是怎么回事,毫无产前征兆,疼的十分突然,辜后因腹痛难忍,半步也难行,韶淑妃仍要移动孕妇,让她就馆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