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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脸不相往来就是,荥阳却果断舍了鹤拓回京,把梁国后背露给敌人。这个女人空有野心却没有相对的能力,当真有些自大无知。

赵君湲哂笑,“她遣派使者南晋联盟,半点好处也无,反给南晋招事,晋王虽是女流,岂是吃素的,自是不肯联手,遣使狼狈回梁,不知以南晋女帝为典范的荥阳公主作何感想。”

昔日尊贵的公主,因联盟失败,因夫君反目,成了京中茶余饭后的闲资。

荥阳深坐宫中,市井流言也有耳闻,她只是一笑置之,御笔批复奏表,掌天下民生活路。

颁布的每一条御令,看似为黎民着想,但要推行实施,不切实际,而这些简单的律令背后,皆是她按着南晋女帝的路在复刻。

她要修律令,提升女人地位,她枉顾先帝赐婚休离崔庆之,下旨缉拿,动用万千兵力围堵,不惜一切代价。

崔庆之被逼无奈,铤而走险,带兵投诚魏城侯梁阳。

而此刻西南狄家仍旧坐山观虎斗,北地赵君湲却陈兵渤海,带领几十万士卒直捣腹地。

渤海告危,魏显要回头已经来不及,探骑报了对方人马,谁做先锋,谁做主帅,该有细致的对策,但赵君湲来势汹汹,让他无暇思考。

于是果断弃了被拖得无法脱身的几万义军,让心腹刘翼带着最精锐的飞枭营直狙赵君湲的精骑和连弩两营,自己则带领得力的将军和剩下的义军连夜奔袭,与赵君湲的大军正面相抗。

义军连攻棘阳数月,疲惫不堪,急行了几日,更是疲态之相,而魏显赶到时才知低估了赵君湲的实力,失了算。

带领主力之人并非赵君湲,而是宁戈,且连弩和精骑都在其中,那么谁在和飞枭营对峙,可想而知。

只是一点,他怎么都想不通,赵君湲的精兵在主力之中,他究竟有何自信和贯穿朝廷内部被称为食人恶鬼的飞枭营一较高下。

很显然,被半道截击的刘翼也想不透,并且问了出来。

“你是谁?”

握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栗,腕部鲜血如注,经过手心,从吞口处流出,刘翼不敢置信,有人能在他的刀下过三招,并轻而易举地划开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