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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山王年龄大了,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哪能御女,只怕是借他的名义推给陈王去享用。

韫和与他说了会儿话,宁戈和范白两位叔父也都来了,行色匆匆,满载风尘。

韫和私下问宁戈,是否有什么计划。

其实没什么急事,只是时机到了而已,宁戈不瞒她,“魏显急于打通南下之路,集大半兵力和棘阳太守卢项耗在棘阳河,眼下渤海已空,我们正好取渤海。”

韫和料到赵君湲会先取渤海,不想会这么快,“渤海铁矿丰富,怎可掉以轻心,看来魏显并不擅长作战。”

宁戈哂道:“飞枭营里的伎俩,能成什么气候。”

虽说情况如此,韫和还是忧虑重重,“陈王已在衡山王手里,他可会同意出兵渤海。”

“出兵他肯定不会,坐享其成他挺乐意的。”

韫和望着重新振作的兄长,眸光渐暗,宁戈却是一笑,“犀娘,公澶让我做先锋。”

韫和微笑道:“阿兄头阵,必会旗开得胜。”

他摩拳擦掌,急切地要为岳丈和亡妻报仇雪耻,而这一仗也势必成为他和赵君湲的人生转折。

翌日动身,通往衡山的路上,韫和收到仲璜的书信,她粗粗浏览,大吃一惊,急忙让红蕖去请赵君湲。

赵君湲骑马在前,闻言即刻返回,弃马钻进车中。

阅过信,赵君湲眉头不展,重新骑了马追上宁戈,与他并肩而行,道:“京中有信,荥阳弃东南境回京,示兵符号令三军控制朱家,以辅佐少帝的名义掌控朝政,短短数月,朝中重臣皆以她马首是瞻。”

宁戈觉出其中的变数,而且还会是倾覆梁国的大变,“真没想到,兵符在荥阳手里。其实想想也不难理解,先帝下嫁荥阳,其意是为监视,这兵符给她合情合理。而荥阳有这番动作,必然是和崔庆之翻了脸,又无力镇守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