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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后粗喘不断,浪声交织,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宫使表情暧昧,“小人能等得,怕只怕陛下等不得。”

殿内的矮座积满了灰尘,因他们身份尴尬,长清殿当值的宫人怠慢,辜妃只能亲力亲为,拂去了灰,烫来茶,“宫使辛苦一趟,有劳了。”

“小人岂敢,倒是苦了王妃了。”她递上茶,宫使趁机摸了把,那滑腻触感,让他心痒难耐。

冷宫都传开了,陈王妃不肯与陈王在宫人眼下敦伦,遭陈王厌弃,连上过一次床的侍女都敢给她脸色。这性子,也是能忍。

宫使暗暗盘算着,殿后的声音已经止了,随之一道慵懒的声音传来。

“要召我,我是什么东西,也不怕污了你们陛下的眼。”

他再不济也是陈王,宫使不敢无礼,起身站立着,揖手盯着地面,“陈王殿下,今日陛下万寿节,陛下念及旧情,特派了小人来传召殿下。”

不见有回音,宫使撩着眼皮,只见一名白衣萧索的男人从侧殿出来,青丝披散,面无人色,苍老落魄到无人敢信,这竟会是二十来岁的陈王。

梁羡衣襟散乱,赤着胸膛,冬日这般严寒,他似也不冷,眸光浑浊不清地扫视着大殿,“也好,困了我这些时日,也该出去走走了。”

辜妃眉头深锁,料到这是一场鸿门宴,少帝在设局杀他,却无力挽救。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宫道,眼泪一颗颗滚落,她哭自己,心地良善,从无害谁,却把一生都毁在这个人的身上。

“殿下哭得也未免太早了。”

闻声,辜妃缓缓扭过头,韶如梦眼神迷离,酥胸半袒地立在她身后。

“你蛊惑陈王,会遭报应的。”辜妃冷道。

韶如梦环着双臂,虚虚地捂着嘴笑起来,也不和她计较,哼着曲,身姿袅娜地转去后殿。

金碧辉煌的大殿灯火摇曳,歌舞一场接着一场,陈王姗姗来迟,殿上的兴致才到浓处。

眼看着正值壮年的兄长褪去青春,梁宽一时竟也不敢相信,反应过来,忙叫人斟酒,唤了美貌宫女作陪,一杯灌下,一杯又到嘴边,直惹得梁宽抚掌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