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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见分晓,给大家见识见识古人是怎么生孩子的,反正不是电视里那样的。

第95章

人在遭遇灾厄时,信与不信, 都会想到去拜神明求护佑。

赵君湲是不信神佛的,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 心神不宁,也托付起神灵,默默祈求母子平安。直至刘池过来禀明情况, 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这才稍稍转移片刻。

韩灵挟持了吴家粗使的仆妇, 叫她烧来足够的热水, 红蕖同那婆子一道抬水进去,助产的人手不够, 她便留下给稳婆搭手。

临时寻的屋子,里面的床铺简陋,因为是吴家的, 不必去寻干草来铺设。红蕖进来时横梁上已经拴上绳子,垂在木床正中,韫和张腿坐着, 手里攀着绳子, 用力的时候五官皱成一团, 十分狰狞。

额上大汗淋漓,犹如泼了一盆水, 红蕖不停地擦, 自个的眼泪也不停地滚, 恨不能替她受罪。

韫和疼的说不出话, 大口喘着气,浑身止不住地痉挛抽搐,“我、我不行了。”

她身子比寻常妇人娇弱,稳婆怕她再次晕厥休克,急道:“夫人要匀着气来,不要一股劲用完。”

寒冬腊月,屋外北风料峭,屋里水雾氤氲,血腥四溢,韫和发力时的痛哼即便刻意压制过,外面的人还是显听。

赵君湲攥着手,身上一阵冷一阵热,脚下都似乎踩在云端。

整个过程刘池也是一脑门的虚汗,迟疑了许久才询道:“吴家小郎那里要不要请大夫诊治?”毕竟吴家是为衡山王做事,背后还有泾侯撑腰,不好随意就杀的。

赵君湲不耐道:“不治,是死是活,看他造化。”

“是。”刘池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退下。

生孩子要攒着劲来使,最忌大喊大叫,韫和是头胎,许多方面都不明白,稳婆咬了块绢子在她嘴里,把腿重新曲起,掰开来看,已经能看见头,顿时喜道:“快了,夫人别卸力。”

稳婆到她身后抱住腰,又是捋又是压的,终于露了半个脑袋,而绳子缠着的腕已经勒出深红的印子。